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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忠全:“那就足以说明,小大夫确实是被迷晕,带出城去的。”

这个结果,对在心里默念着绝对没有问题的朱小雨来说,犹如五雷轰顶。

这怎么可能?

他们能收第一次钱,就有可能收第二次,朱小雨灵光一现,他们突然改口,一定是收了谢澄安一大笔银子。

孙忠全已经准备叫衙役,把真凶的尸体抬过来,让谢澄安和守卫辨认了,辨认一下,确定是他,就可以先排除谢澄安的嫌疑了。

朱小雨却哐当磕了个头,说:“大人明查!他们昨天还说是谢澄安,今天却突然改了口,他们一定是收了谢澄安的钱!”

公堂之上一片寂静,这种事,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呢?说出来人家也不会认啊。

城门的守卫俸禄不多,拿人钱财,给人行方便,这种事情不被允许,也不光彩,但是几乎遍地都有,这很难评。

真凶已经死了,收买他们的人死了,怎么证明人家收了钱?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谢澄安就算知道全部的真相,也不能说出来。

他可以在公堂之上,高声揭露郝英的计划,夜七和朱小雨的行动,把事情闹大,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把所有与之相关的人全都说出来,然后呢?

一个平民百姓,把远在淮安府的一起凶杀案,安在了筑阳县县令的头上,这位县令还是一个好官。

没有人信的,他会被怀疑是得了臆想症,会被判定为,是为了脱罪而胡乱攀咬的疯子。

那样的话,郝英,和受害者家属,城门的守卫,包括主簿,就会团结一致,尽快地解决掉他,所以谢澄安宁愿一个疑点一个疑点的进行申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