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不崇尚酷刑,他们只在一些话本故事里读到过,有些心狠手辣的狱卒,为了逼问出真相,会把嫌疑人打得很惨,然后再给他疗伤。
再打,再疗伤,再打,再疗伤,如此循环往复,不止不休,直叫嫌疑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别提多痛苦了。
上瑞侯就不一样了,他边打边疗伤,在场所有人的瞳孔都在地震,上瑞侯怕不是个疯子吧,五十板子下去,赵亭连哼都不会哼了。
忠远侯赵宏禹:“小侯爷,我看,赵亭子爵已经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就饶了他吧。”
谢澄安不说话。
赵宏禹:“老朽一定会将今日之事转达给忠勇侯,让他好好地管教赵亭。”
谢澄安:“好吧,有忠远侯替他求情,我就先饶了他这一回。”
不打没准备的仗,在场所有人的家世、品性、人脉、喜好和憎恶,萧明允和小黑球都已经事先给谢澄安科普过了。
所以他才会知道,刘明德是张楚君的表弟,知道蒋峥嵘家的生意,他的男爵是怎么来的。
他们对谢澄安知之甚少,但是谢澄安却对他们了如指掌。
谢澄安相信赵宏禹不会歪曲事实,他会劝他的远房表弟忠勇侯,对他的远房侄子赵亭,多加管教的。
一群姓赵的人,把赵亭带走了,还有谢澄安送给他的药膏。
有觉得谢澄安太过分的,已经待不下去,先走了,也有觉得他做得对的,又来和他攀谈了。
赵亭走了以后,谢澄安便看不出任何恼意了,他和宾客们寒暄着,宴席上又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直到宾客散尽,谢澄安才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好像对即将到来的训斥,逆来受顺一样。
谢澄安:“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