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琼歪了歪头,故作疑惑道:“不熟?你妈妈是我的亲妹妹,我是你的姑姑,怎么会不熟呢?”
“你!”
林父不是看不出林一一对女人的不喜,不过他只以为少女是因为他才这样看不惯他,并不知道女人恶劣的本性。
而且这个信息素治疗尽管对双方都有益处,可真要算起来的话真正需要这个治疗的是他,白琼就算不进行信息素治疗也不会对她生活有太大的影响——毕竟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处于腺体萎缩,感知不到任何信息素的情况,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影响。
可他就不同了,假性发热的痛苦是每次递增的,他现在还算好好的,之后就不一定了。
所以在林父看来是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麻烦了白琼。
“一一。”
在林一一要发作的时候,林父上前轻轻拽了下她的衣袖,朝着她无声摇了摇头。
林一一压着火气,没有在说什么,却也没再给白琼什么好脸色,只将注意力重新落在里面的陆星舟身上。
这时候刚好晌午,窗外日光正盛,医院外面栽种了不少的梧桐和银杏,陆星舟所在的检测室就在二楼,高度刚刚可以看到那些葱茏的树叶,青翠充满生机。
光斑从缝隙间落下,点点细碎如萤火,将青年本就耀眼的发色映照得更加粲然。
他的肤色本来就很白皙,疼到苍白后在日光隐约间近乎透明,好像泡沫一样,下一秒就会破碎消失。
林一一心头莫名一紧,手不自觉覆在玻璃上,想要隔着玻璃再看得更近更清楚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