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川一直到周怀宁转过抄手游廊,才抬起来头看过去。
周方也拿着香囊回来,细心地给自己主子系上,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了周祁川手里的东西。
“这汤婆子是谁的?上面的可是t锦缎?”他们院子里可没这么好的布料。
周祁川细细摩挲着手里的汤婆子,“五姐的。”
周方听见这话,立刻就给抢了过来,又翻来覆去的检查,唯恐又是什么害人的东西,愤愤不平起来,“哎呦,上次她是怎么捉弄的您都忘记了,大冬天的害您被困在祠堂,出来的时候都冻得起不来了,还有那次明明是她打碎的三爷书房里的青瓷花瓶,偏诬陷是您,三爷狠狠地罚您抄了书。”他们主子向来没有栖霞苑的得宠,可犯不起错。
周祁川看着周方手中的汤婆子,“走,回去吧。”
周祁川并不是个君子,那事情他自然记得,所以后来他也教训了周怀宁,包括周云宁把她推下湖的过程,他都看见了,并且还特意让她多淹了一会,才喊了人,只是手中的余温似乎还带着些香气。
玉竹看着周怀宁自己身子也没好利索,只把斗篷给系的更紧,也包的更严实些。
“姑娘之前不是说过九少爷是个不记好的人吗?怎么这次还?”
周怀宁都记得不太清楚了,她是小时候经常欺负他吗?
“没事,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可怜在功名利禄权势在手时,最想孝顺的亲人却撒手人寰,风欲静而树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现如今她的处境跟那年的他何其相似。
周怀宁回到江蓠院,青墨到外院大厨房里把饭菜都提了过来,他们三房也有小厨房,只也是归沈姨娘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