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宁上前见礼,“二姑娘妆安,虽然不知道二姑娘为何会说出这等话,但我为了周家的面子,为了父亲祖母,也是要辩解一二的,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得家中长辈教导,尽本分,从不逾矩,对陈公子也并未私下接触,更惶恐情意,还请二姑娘言辞注意,不要侮了我的名声,也更辱了令兄的名声,以及你们陈家的百年名声。”

如今,周云宁还未下手抖搂出这件事情,新婚之事也都未发生,她在外面的名声不过是骄纵无礼,爱慕陈时砚的事情也没传出,现在挽救还来得及。

二姑娘听完马上就怒气中烧,她大哥哥那样清风霁月的人物,她还不愿意有关系了?

周海宁都被周怀宁给吓到了,主要是这些日在家中她事事都忍让,脾气性子太好了,今日倒是一口气能说了这么多话,忙拦着二表姐,轻声劝和。

“二姐姐,我五妹妹说的是真的,我前些日子还说过,说舅舅舅母已经给表哥定下亲事,她一点反应都没,还说对表哥没有那种情意,瞧着是真的,你往后也别说了。”

她不是为周怀宁说话,是为了自己,这种事情传出去,到底对她的面子上也不好。

陈禾婉这才笑着从蒲团上起来,上前挽起周怀宁的胳膊。

“五妹妹别生气,我这个姐姐向来是直言直语的,你别往心里去。”

周怀宁也笑笑,她不怕名声尽毁,重新活过一世,只想安稳的过日子,不曾想连累别人。

“我知晓的。”

恰逢门帘外面一群公子哥儿们,本是看这边清净也没丫鬟在外面,就以为没人,他们几人要探讨一下夫子留下的一篇策论,谁知站在门口就听到这番话。

陈时砚知道里面是谁,海宁表妹家的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