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姐现在也不大爱说话。”周云宁说到这里倒是想起了事,“母亲,我上次在立雪堂见了蒋小侯爷。”这样丰神俊朗的人物,举手投足间自有一派风流,芝兰玉树,总是不自觉的就把眼神放在他身上。

俗话说锣鼓听声,说话听音。

沈姨娘挑眉看她一眼,“怎么,你是动了些心思的?”

周云宁被说破,手指搅紧手帕,“娘,我只是说说而已。”

沈姨娘当然知道蒋闻阶是多好,可这样的家世,整个顺天府怕是也难找出几个,攀上去难,就连当年的周京墨也只嫁了蒋家不会袭爵的二房。

周云宁睡下以后,柳嬷嬷把药端了进来递到沈姨娘手上,药本就是熬好又晾了好一会,这会子温度正好,她一口饮下。

柳嬷嬷又让丫鬟把碗端了出去,过去伺候沈姨娘宽衣。

“姨娘,已经收到了咱们家的信,过了年,大夫人便会过来,一定是会把正室的位置给定下的。”

沈姨娘坐在铜镜前,深吸一口气,嫂嫂跟大哥哥总是为她着想的,又想起刚刚失去的那个孩子,还是觉得不解,“这个孩子掉的我总觉得蹊跷,怎么会这般巧?”

她哭过也难受过,在无人处也恨不得杀了谢慕荷,事后又慢慢冷静下来,老太太不会因为自己得罪伯爵府。

柳嬷嬷站在她身后,拿着梳子顺着发根往下轻轻梳。

“姨娘,奴婢也这么觉得,往日咱们院子里小丫鬟们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怎么就偏偏那日地上那么大的一片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