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砚在旁无奈笑笑,“闻阶,别逗他了。”

蒋闻阶忙举手装作投降的样式。

徐南才放过他,“想嫁给我大哥的女子从通惠河头能排到尾好吗?”

蒋闻阶不置可否。

周怀宁带着玉竹回到一处花厅里慢慢品茶用点心,闲散自在,一直到结束,冯嬷嬷脸色不善的过来请她回家,似是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也没主动问,果不其然刚刚出了大门,看着大伯娘在跟国公夫人说话告辞,旁边的周海宁则是站在一旁满脸挂着不高兴。

玉竹扶着周怀宁上了马车,一直到车慢悠悠的出发。

周海宁还在车上怒气冲冲的。

“二姐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周怀宁想着能让她这般生气的,便只有四姐姐了。

周海宁气的要摔东西,可马车里什么都没放,她最后也只好作罢,只双手捏紧帕子。

“周溪宁,不……她不顾脸面。”

周怀宁心中一动,能让周溪宁放下一直维护的脸面的事情只有嫁人。

“今日在厅内做诗句,她倒是跟孙家的嫡长子眉来眼去的,打发着人不知道她什么心思啊,难道她不知那是禾婉表姐未来夫婿吗?你且看着吧,回府母亲定不会饶了她,若是舅母知晓这件事,必定也会把母亲也一同责怪的。”

周海宁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个明白。

周怀宁知道今日国公夫人以及长辈们也是在诗词会上,所以公子姑娘们倒也不必太过避嫌,上辈子周溪宁也并未嫁给孙家这位嫡长子,只是听闻陈禾婉嫁入孙家后日子并不太好,那孙家嫡长子且只是个名声好的,在学问做官上无任何建树,孙家自此也走向败落。

整个北直隶,多少官宦人家,世家贵族,也并非是代代人才辈出,败落不过几十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