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愈发暖和起来,艳阳高照,微风吹过,虽然还有些凉意,但跟冬日的刺骨已经完全不同。
玉竹在旁跟着周怀宁,低声跟她说道。
“早上去厨房听闻栖霞苑的那位又生了好大一场气,原因是老夫人在给咱们老爷张罗婚事。”
周怀宁想着果不其然,趁着外祖父还未到就先下手为强,可她这次的目的并不在乎娶妻或者纳妾。
“她身子应该愈发不好了。”她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了沈姨娘的命。
周怀宁到了书房,看门是开着,就径直走上前。
瓦松忙把五姑娘迎了进去。
周旬正俯身在书案前练字。
“父亲。”周怀宁先是行礼。
周旬正并未抬头,正是专注,只答了一声。
周怀宁起身走到书案面前,他自诩清流,不喜金银那等俗物,又附庸风雅,可这墙上挂着的唐朝名画,据说花了不少的银子才买到的,用着的纸张都是磁青纸,这样的纸张值得一钱银子,一钱银子可以买白面十斤,在普通农家,掺着杂面能够上一家几口人很久的吃食,可父亲却并不知晓,看似节俭,但却极为铺张浪费,这些银钱到底多少是出自母亲带来的嫁妆?他那么厌恶母亲的出身,可现在呢?看着他写完一个字。
周旬正才满意的把毛笔放下。
“怎么有何事来找我?”
周怀宁笑着拿出绣的香囊,“女儿看父亲经常用的香囊已经旧了,特意新做了一个。”
周旬正听到这话才意外的抬头看她一眼。
“哦,你如今是有孝心的,放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