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老夫人就已经知晓了此事,急火攻心,又是卧病在床,在立雪堂砸了好几个杯盏,本就身子不太好的,咳疾更是复发了。
郑嬷嬷忙上前为她抚背顺气,“老夫人可千万别为了不值得人动气。”
老夫人缓了好一会,本以为入春,身子会好些,可未曾想到,到底还是年纪上来了。
“我以为,她最像我,可现如今瞧着,是没半点脑子,到底是日子过的太顺了。”
郑嬷嬷也叹了声气,“老夫人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可姨娘不知足,总想把持整个三房。”
老夫人轻抿一口茶,“我对那主持说的本是有几分疑惑的,但现在只庆幸幸好没扶正她,你把老三喊来,问问想怎么办,总不能这么关着,到底是我沈家的体面。”
她出身沈家,父亲当时也是风光无限的人物,那时日子过的好不恣意,娘家盛宠,嫁的夫君又是个出息的,可后来被贬斥,夫君去世,再多的风光也不过转眼即逝,她那时就发誓一定要守好周家,面对着一门老爷留下的与商户联姻,她在中间做了手脚,去提携这个外甥女,没想到这步到底是错的离谱。
周旬正也是气急,早上也有些发热,不过喝一碗药下去,也是好了一些,转身到了立雪堂,作揖行礼。
“问老夫人安。”
老夫人靠在床榻上,指了指旁的凳子。
“坐吧,昨日的事情我已经知晓,你想如何处置她。”
周旬正确实为难,若是普通妾室,也就不过卖了,坐在一旁的矮凳上,“请伯母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