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桐堂常年无人居住,虽有下人打扫,但也是破旧,最重要的是在江蓠院的后面,仅仅膈了一处墙。
“咱们好下手,等她搬过以后加大药量,记得买通看守她的丫鬟婆子。”周怀宁嘱咐玉竹,沈姨娘身边的柳嬷嬷父亲肯定不会再留了。
不过这会,周云宁跟周佑川都跪在栖霞苑院子里,要为沈姨娘求情。
周旬正怒斥了他们,又着人把他们带走。
两日后,沈姨娘交出三院的管院权,又把她身边近用的丫鬟婆子全部发卖,柳嬷嬷被遣送回沈家。
周怀宁忍不住想,父亲这样的雷霆手段,到底知不知道,母亲当初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沈姨娘做下的呢,不过不管知不知道,她都会让父亲知道,母亲视他为终身依靠,可他却抛弃了,但母亲致死都不明白。
半月后,周家就跟俞家定下了亲事,六月初八,是个好日子,那日迎娶。
来宾楼是京城数一的餐楼,来往无一不是达官显贵,包厢内。
陆炳一身飞鱼服,腰间还挂着绣春刀,倾身倒酒。
“来,满上这杯,徐明瞻,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是不是得再喝上两杯。”
徐降,字明瞻。
徐降穿着一件墨色常服,短褂尽显矜贵,身体放松,懒洋洋的靠在后面的椅背处,眼底带着笑意,打趣道,“人既然已经到了你们诏狱,也是你抓的,怎么能说是你帮我的忙呢?”
陆炳哈哈笑了起来,“你小子,我是不打算跟你们这些文人来辨别什么,不过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山东大旱,那起子还敢贪污赈灾粮,要不是你的折子及时,我也没那么顺利。”
这话音刚落,一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千户上前来。
“禀指挥使,户部的王大人已经在锦衣卫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