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降有意挡在她身前。
周怀宁却是半点不让,“父亲也知晓了吧,母亲当年小产是沈姨娘害的,不知父亲对此有何想说的。”
俞夫人挺着肚子被丫鬟扶着进来只站在一个角落里不发一言。
周旬正看上她的眼睛,又不自觉的撇开。
“人都已经死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周怀宁是想说的,“父亲是两榜进士,食君禄,自命清高,最不喜金银,也从不过问宅中用度,不知父亲可知自己用的都是谁的银钱。”她说完轻叹一声,“是母亲,就是那个你们谁都看不上的商贾出身的女子,她带着她海一样的嫁妆,入了周府,去世后庄子店铺还被人拿捏着,添补家中的开销,您爱名画,书房内摆放多是,那些价值几何,一副几百几千的靠您的俸禄吗?还是靠家中那些佃租,父亲,我有时候都在想,你怎么堪为人夫,为人父的呢?”
俞月低眉看着肚子。
周云宁满脸震惊,她胡说八道。
“老夫人,快叫大夫?叫大夫。”郑嬷嬷哭喊着,老夫人刚刚被气的吐一大口血。
顿时堂内又乱起来,都慌忙的跑了过去。
俞夫人倒是走到周怀宁身侧,握了下她的手,“五姑娘,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徐降一直知道她胆子大,但没想到这番对长辈的忤逆之言她今日能全部都说出来,伸手万分珍重的擦了擦她的脸颊,骂他们便是,何至让自己这么伤心,低声哄她。
“别哭了,咱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