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很长很长,柳云湘冻得脚疼,“我走不动了。”

严暮又走了几步,见柳云湘没有跟上来,转头见她停下了脚步,冻得连连吸气,一副可怜的样子。他微微叹了口气,又走了回去,背身蹲到她面前。

“上来。”

柳云湘面上一喜,开心的趴到严暮身上。

他背起她,她手里举着伞,两个人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家里走。

“我问过红烛了,如果想治好你的腿,需要先打断骨头和筋脉,重新再接上,这样才能好。”

“……”

“你得把腿治好。”

“……”

“这样你背我的时候,才能背的稳。”

“我怕疼。”许久后,他说道。

“男子汉不能怕疼。”柳云湘歪过头亲了亲严暮的脸,“而且,我会陪着你。”

“你又不是什么止痛的药。”

“可我爱你啊!”

“呵。”

“你怎么不信了呢?”

“再也不信了。”

柳云湘叹了口气,搂紧严暮的脖子,她的追夫之路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头?

太子死的太突然了,什么准备都没有,又是临近春节,丧事只能从简。这样五日后,太子的丧事就办完了。

但丧事办完,朝堂之上开始暗流涌动起来,只是皇上却一直没有表态,没有让人查渝州吃空饷一案,没有另立太子的风声。

只是因为太子的事,各府新年不能挂红灯笼,也不能穿鲜艳的新衣,摆戏台做宴席这些也都省了,这个年可预见的冷清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