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我猜猜?”容因摩挲着下巴,笑吟吟地道。

“你是觉得我今日的字练得还不错?”

“切。”小奶团子冷嗤一声。

她那把字与先生的比起来可差得远了,不过就是勉强能入眼而已。

“不是?”

容因略一思索:“那你是觉得我瞧着不像是会跟着先生用功的样子?”

见小奶团子依旧不说话,她眉眼弯弯:“那我猜不出了,你告诉我可好?”

“笨”,他嫌弃地睨了容因一眼,却除了这个字什么都没说,转身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他身后,容因却望着他小小的背影,笑得一脸狡黠。

今日他文先生随学《礼》,文先生每问一处,但凡他答得好,她都要称赞他一句。

彼时他脸颊上的那片薄红她尽收眼底,方才又怎会真的猜不出原因。

她故意不点破,就是怕万一这小子脸皮薄,明日再不好意思让她跟来了。

今日晚膳时的饭菜偏咸了些,祁承懿夜里喉咙干涩,醒来时本想自己倒杯水润润喉咙再去睡,却发现茶壶里的水冰冷。

他不得已,摸了件外衫套上,准备出去唤人来帮忙。

月色空明,庭院里洒下影影绰绰的树影,层叠错杂的枝叶如同浸在水中,随水波飘摇。

他手执烛台,才向耳房的方向走出几步,忽听得隐隐约约的人声呜咽,在轻渺的风声里显得有些骇人。

他迈出的步子一僵,瞪圆了眼睛,警惕地四下张望起来。

可侧耳听了片刻,他忽然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

循着这声音的方向找到它的来源时,祁承懿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