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徐简道。
从前的此刻,英国公府依旧风光。
朱骋通过李元发和席东家拿到了老实巷的两箱金砖,朱绽的母亲依旧“病着”,太监王六年还藏在阴暗处,谁都不知道朱家父子与这样一人有过接触。
没有人怀疑朱绽母亲是怎么病的,更没有人会把后宅女眷的病与定王之死联系在一起。
所有的一切都在水面之下。
而何家嬷嬷就这么走了。
“那等东西,”林云嫣蹙眉,“怎么会用到一个嬷嬷身上?”
那毒方说复杂也不复杂。
用的都是些药铺里常见的药材,日常去铺子里采买,都不会叫人起疑,只是配比之后出了“奇效”。
可彼时知道方子的,只有王六年那一串的,他们对何家嬷嬷动手做什么?
林云嫣喃喃着,自问自答,整理着思绪。
“兴许嬷嬷意外发现了什么,”她顿了顿,又道,“又或者是,他们发现嬷嬷曾在御膳房当差,认为嬷嬷知道些什么。”
前面一种,可能性不大。
何家嬷嬷平日在桃核斋后院,日常采买多是她儿媳出去,偶尔出门一趟,想要撞到什么、发现什么,可就太巧了。
后头一种,也很难下判断。
时间太久远了,即便嬷嬷真晓得什么,她都未必记得,或者说,未必上心。
就像是灯下黑,根本不会去细想其中牵连。
又或许是,她其实什么也不清楚,只是对方心虚了、以为叫她发现过端倪,而徐简又出入桃核斋,兴许那些最后都会落到徐简的耳朵里……
既是猜测,自是猜得周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