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自己满盘皆输,连祖宗基业都得被葬送在里头!”
圣上道:“那依皇叔之见,眼下如何抉择?”
“我这两天一直在听、也在想,各种论调皆有他道理,”平亲王说得很实在,“圣上的想法应该也与我一致。”
如果错得站不住脚,直接就驳斥了,根本不配拿出来讨论。
就像他先前听了一嘴的李邵说的什么“把李嵘挂城墙上去”这种只为泄愤的话。
能被反复讨论的,自然是存在利弊之处可以商榷。
平亲王思考了一阵,一面斟酌,一面分析。
“李渡行事很少有高调之举,哪怕是贼袭宝平镇、火烧定国寺,他也把自己隐藏得很好,更不用说他与董妃娘娘之间的恩恩怨怨。”
“他的警觉性很高,越防着他,他越收紧。”
“当年又不是没有细查过?不都是证据不足吗?最后先帝处罚也只罚了李浚与李汨,李渡全身而退,毫发无损,这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我们要还密不透风地找他、抓他,我敢说,他比谁都能藏。”
“这么看着,还是应该让各处政务一切如常、按部就班,不能为了他李渡就荒了正事。”
“同时,也要提高警惕,我们不主动大张旗鼓地找他,但要防着他突施冷箭。”
“这一点上,我倒是赞同徐简的意见,引蛇出洞。”
“不是说真把京城露出来给李渡当目标,而是适当给李渡留出一些转身之地,他动起来了,水面有波纹了,他在哪儿也就曝露出来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都建立在裕门交战的前提下。”
“李渡势弱的状况下,苏议还愿不愿意与他联手,这得两说。”
“圣上若不想全盘被动,倒也可以考虑策反苏议,加固与古月的联系,我们大顺和古月好好做买卖,联手防备西凉,也断了李渡的外援。”
御书房里,三人一直讨论了半个多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