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白未晞展开诏令,按照上面的内容念道: “成帝崩殂,天下始乱,尔来七十有六年矣。观生灵涂炭,遍野哀鸿,朕深痛之。”
“今有皇叔溯,平西羌,定凉州,绝鬼面,安司州,臣民安居乐业,朕甚慰之。故令皇叔溯继位为雍王,统司凉二州,以安民心。再加皇叔溯为征西大将军,为我晋室开疆拓土!”
诏令很短,短到令人窒息。
“皇叔溯?”游溯喃喃着这个称呼,只觉得这个称呼确实是非常非常的有意思。
因为如果不是游溯和当今天子季涓流是一个母亲的话,只从季氏一脉来论,游溯确实是天子季涓流的叔叔辈。
但是,他们是同一个母亲啊……
这句“皇叔溯”当真是充满了奇妙的韵味。
白未晞担忧地看了游溯一眼,生怕游溯拂袖而去。
好在没有,游溯比谁都知道,该如何当好一个王。他用微笑着的表情,轻轻地说了一句: “替孤多谢……陛下。”
“陛下”两个字他咬的极重,像是用这种方式在发泄不满。
因为他知道,临安宫里病重到起不来床的少年天子根本没有心力拟出这一道诏令,这道诏令出自谁的手简直不需要猜。
游溯艰难地维持了体面,便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愤怒,留下一句“招待好天子使”后,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