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来,即使睡着了,赵连娍也处于一种防备姿态。这样的赵连娍,看着不像是已为人母的人,到像个遇事无措的小姑娘。
李行驭嗤笑了一声,坐回床上,抬脚将被子踢到赵连娍身上。
赵连娍一下惊醒了,她睁开眼半分也不敢动。
李行驭慢条斯理的整理好了衣裳,下床对着铜镜重新插了发冠,这才走到后窗处,推窗跃了出去。
听到窗户合上的声音,赵连娍才敢坐起身来,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床,抬脚将被子踢到了一边。
她赤脚下了床,将后窗落了栓,还觉得不够。
这要是再来几次,她不得吓得魂飞魄散吗?
她站在原地想了想,又翻箱倒柜的找出一把铜锁,将后窗锁了,这才回床上补眠去了。
十四看到自家殿下神清气爽的从棠梨院的院墙跃出来了,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有了惊讶之色。
看样子,主子在赵姑娘屋子里睡得不错?这可是大半夜啊,四五年了,主子从未有哪一夜睡过这么久。
他看不出来赵姑娘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赵姑娘能让主子安眠,他晚些时候得和十二说一声,就冲这一点,说什么也要保护好赵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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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过去了一日,赵连娍要与朱曜仪成亲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帝京城。
一时间,不少人对赵连娍都变了态度。
赵连娍宴客的帖子撒出去,几乎就没有不来赴宴的。
不管他们心里瞧不瞧得起赵连娍,都不能得罪宁王妃,谁知道以后有没有求人家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