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驭低头轻轻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鸢尾花香气,心下很是舒畅:“卿卿,我们睡吧。”
赵连娍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可也知拒绝不了。
她若拒绝,李行驭一个不高兴,只怕就要了她的命。
而且,李行驭能不追究印章的事,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顺着李行驭的动作,钻进床幔间。
“来。”
床边,李行驭松开她,敞开双臂。
赵连娍不知他是何意,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怔怔地看他。
“伺候我。”李行驭双臂抬了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孩子都生了,不会伺候男人?”
赵连娍抿了抿唇,上前小心地解他的外衫,动作有点笨拙。
她确实不会伺候男人,或许之前会?但是她已经忘记了。
李行驭顺着她的动作,抬着下巴,口中随意吩咐:“让她们打热水来,我沐浴。”
赵连娍看了看他,睡在这,还要在这里沐浴,不免太过分?
李行驭见她不动,手握上了腰间那把剑的剑柄。
赵连娍立刻想起这把剑刺入汪刃峰身体的场景,她克制不住打了个寒颤,立刻掀开床幔朝外吩咐。
叫她庆幸的是,李行驭一直在床幔中没有出来,婢女们打水进来并未看见他。
沐浴过后,李行驭上了床,不客气地将她抱进怀中,阖上眸子,大掌在她头顶揉了揉。
赵连娍脸贴着他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被迫窝在他怀中,方才冻得冰凉的身子,一点一点被他给捂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