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娍看到两个婢女红着脸抱着那些被褥走了,直羞愤欲死,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李行驭俯身将她放到了床上,自个儿贴了上去,抱着她餍足的眯上眼,像吃饱喝足的大兽。
赵连娍只想等他睡着了,再离他远一些,奈何身上实在疲惫,不过片刻便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已是次日晌午。
她伸了个懒腰,浑身骨头犹如断开了重新连起来一般不适,小腹部更是又酸又疼,但睡了一夜,总归长了精神。
她坐起身,挑了幔账往外看,云蔓便迎上来了:“夫人,您醒了。”
“嗯。”赵连娍挪了挪,抬起下巴,脖颈处都是李行驭留下的痕迹。
云蔓忙上前来扶她,看床上和浴室里的狼藉,再看夫人忍痛,就知道昨夜夫人必然是受苦了。
大人倒是神清气爽的,一早还赏了他们。
赵连娍在梳妆台前坐下。
“夫人。”云蓉走了进来:“您瞧。”
她手中捏着一个小纸头,举起来对着赵连娍。
赵连娍扶鬓的手放开,微微蹙眉:“哪里来的?”
这纸头,和昨日她在马车里发现的一样,大概是从一页纸上面撕下来的。
“奴婢早上去采买,在篮子里发现的。”云蓉将纸头递给她:“奴婢看上头有字,就拿来给夫人瞧一瞧。”
她是不认得字的。
赵连娍接过来展开瞧了一眼,直接上头写着“在下黄昏时分在既定之处恭候佳人”。
昨日回了院子之后,就昏天黑地的,她还未醒过神来。不看这纸条上的字,她都已经忘了马车上那字条的事了。
这人是谁?这是盯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