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一把甩开赵连娍,起身拂袖而去。

赵连娍逃过一劫,捂着心口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也未曾叫婢女进来,她自个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取了笔墨,又找了之前想开铺子分析的纸张,翻看了半晌。

最后在茶铺和酒铺间,选择了酒铺。

大夏人爱茶,但没有到必不可少的地步,且茶饼制作繁琐,她毫无经验。

酒是许多人的爱物,会喝酒的人,顿顿都少不了,婚丧嫁娶也都离不开酒,这门生意比茶吃香。

且她父亲从前一个手下,家里再无别人,有一本祖传的《酿酒经》,临死时交给了父亲,说是祖传的,他也没有别的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书就给父亲留作念想。

她从前无事可做,曾翻出来看过,还照着上头的法子学着自己酿过酒。只不过那时候,她还算是个孩子,做什么也没什么长性,玩了两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酒,自然也没有酿成。

她盘算了一会儿,旁的倒也没有什么难的,只是掌酝司那里需得走动,大夏对酿酒的管制极为严苛,若是不得到掌酝司的许可,私自酿酒便是犯法,五斤以上便要杀头的。

“云蓉。”

她搁下笔,唤了一声。

“夫人。”云蓉应声而入。

“把这收拾一下,晚饭摆进来吧。”赵连娍起身,伸了个懒腰。

她身上累得很,明日还得去掌酝司走动,另外还要回一趟娘家,将《酿酒经》取来。

接下来还要看铺面,买铺面,预备东西,杂乱的事务可就多了。

“夫人不等大人吗?”云蓉小心地问。

她以为,赵连娍和李行驭那样好了,定然恩爱,不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