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途中,武德司的人已经警告过他们一番了,若是敢不说实话,可有得他们受的。

方才,陈良平开口,他也害怕。

但陛下说了这话,他肯定不敢欺君。

“跪好了说吧。”嘉元帝靠在椅背上。

“是。”薛卫昌跪直了身子,抬起那条好的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今日清晨,陈福长召集我们三人,说要收拾一个女子。

我们便问他那女子如何招惹他了,他说是那女子欺辱她他妹妹,他要叫那女子死无葬身之地。

他带着我们,去八珍馆吃了一顿早饭,就一路去了国公夫人的酒坊。

我们三人并不知道国公夫人的身份……”

他说着哭起来。

当时,他要知道赵连娍镇国公的夫人,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冒犯。

“你们去,都做了什么?”嘉元帝问。

“陈福长说,要叫国公夫人家破人亡,就得调戏她,败坏她的名声,他还说出了事都由他顶着,国公夫人一定会被厌弃。”薛卫昌定了定神,继续道:“我们去了之后,陈福长闹着要喝酒,国公夫人不理会我们,我们就自己拿了酒喝。

后来喝多了,陈福长叫我们进柜台里面,我们都头脑发热,就进去了……”

“这期间,国公夫人有没有辱骂、挑衅你们?”嘉元帝询问。

薛卫昌摇头:“没有,国公夫人只是站在柜台里,不理会我们。陈福长喝的脸红脖子粗,很生气,叫我们一起进柜台里教训国公夫人。”

“进柜台后,你们做了什么?”嘉元帝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