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娍儿,今日腿好些了吗?”朱平焕进了卧室,温和地询问赵连娍。

赵连娍正捧着茶盏,靠在床头出神,见他进来,面上露出一丝痛楚:“还是疼,不过应当没事。

殿下的伤怎么样了?”

那日从窗上跳下来,摔在地上,当时急着逃跑,没留意到腿痛,等静下来,才察觉左腿有些摔伤了。

不过,也没有她对朱平焕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

她之所以假装很痛,是为了让朱平焕放松警惕,她才好找机会逃走。或者骗朱平焕给她找个大夫也行,她好偷偷给平南侯府带个信。

“你不用担心我。”朱平焕注视着她,眸色柔和:“娍儿,我再问你一次,在我和李行驭之间,你真的愿意选择我吗?”

“当然了。”赵连娍垂眸,羞赧道:“我与殿下青梅竹马,哪是旁人能比的?”

她忿忿在心里骂了一句,真要是叫她选,她一个也不要,真真的没一个好东西。

屋顶像是有什么瓦砾从房檐上滚落了下来。

赵连娍不由朝声响处看去。

“没事,怕是猫闹的。”朱平焕掩唇咳嗽了两声,眸底有欣慰之色:“李行驭今日找到福王府了,他只怕是盯上了我,这里不安全了。

我替你收拾一下,晚些时候我带你去我舅舅那处。”

“去康国公府?”赵连娍问。

“嗯。”朱平焕解释:“舅舅那里,武德司的人已经搜过了,短时间之内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你安心住下,我会想法子将小葫芦接来和你团聚。”

“好。”赵连娍应了,又问他:“今日你派人去雁来坊取血燕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