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不是我的人。”朱曜仪顺着她的话:“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赵连娍几乎被他气笑了,抬起头指着自己脖颈上的伤:“宁王殿下该不是要说,不是你用匕首抵着我,这伤不是你割的吧?
那我可要说,你腹部那一匕首,也不是我捅的。”
“是我不好,但我只是想让你出去,陪我说说话,没想到你这么不情愿。这么久了,我对你的心意,你是最清楚的。”朱曜仪看着她,眼底泛起泪光:“那两人忽然冲进来动手,我也没有预料到,你受到惊吓刺了我一下,我并不怪你。”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宁王殿下了?”赵连娍真忍不住笑了一声。
朱曜仪这个该死的东西,不仅心狠手辣诡计多端,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也是一流的,明明是他想绑架她,三言两语他竟然将自己说成了受害者。
“不必。”朱曜仪摇摇头,心伤地看着她:“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赵连娍叫他说得心中作呕,一边想害她,一边装深情,朱曜仪可真是有本事。
“大将军,军医来了。”
有人在门口禀报。
军医背着药箱,走了进来,正要行礼。
赵廷义拉住他:“不必多礼,快给宁王殿下看看。”
他之前,对朱曜仪印象就不好,眼下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加上他查明了朱曜仪在军中种种所为,他对朱曜仪已经警惕至极,当然不是真的关心朱曜仪的身子。
他和赵连娍一样,都是顾忌着朱曜仪的身份,怕朱曜仪死在军营中,他没法和嘉元帝交代。
那军医一见朱曜仪伤的鲜血淋漓的,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