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茂鹏退下,李行驭转身含笑看着赵连娍。
赵连娍被他看得不自在,垂下头去,心里盘算着怎么套他的话,问他如何坐实朱曜仪的罪名。
“江茂鹏说你身子早康复了。”李行驭在她身旁坐下,冷白修长的手指叩着桌面。
赵连娍往边上让了让,没有抬头,眼角警惕的瞥着他,李行驭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关心她的身体,其实打什么主意她心里清楚。
“你想不想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坐实朱曜仪的罪行?”李行驭偏头含笑望着她。
“当然想。”赵连娍有点底气不足,这个登徒子分明不怀好意。
李行驭贴近了些,勾住她瘦削的肩,靠在她耳畔语气暧昧:“那你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我……我才吃饱了。”赵连娍缩着脖颈:“要去散散食。”
开玩笑,这会儿再和李行驭来一次?小命要没有了!
“我告诉你也无妨。”李行驭勾着她肩不松,贴着她继续道:“你觉得,尤佐良如果站出来指证朱曜仪,起不起作用?”
“尤佐良?”赵连娍怔了片刻:“可是,他对朱曜仪死心塌地,对我家人恨之入骨,怎么可能站出来指证朱曜仪。”
“尤佐良的家眷,如今还在追捕之中。”李行驭指尖缠着他的一揪青丝,含笑问她:“你听说了么?”
“嗯。”赵连娍点头:“我昨日听云燕提了一嘴,说尤家的人不知怎么得了风声,他妻子、几房妾室和子女都跑了,只余下尤遂初和他一起在大牢里。”
“没跑。”李行驭在她雪白的粉腮上亲了一口:“他们在我手里。”
赵连娍震惊:“你早就算到了,所以安排好了?”
“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李行驭笑起来:“只是觉得留下他的家眷有用,便让人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