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嘉元帝真判这些人死罪,那也是尤佐良做事祸及妻小,与她无关。

李行驭轻笑了一声,托着她上了马车:“去大牢。”

牢房内,常年阴暗。

那些狱卒见李行驭亲自来了,不敢怠慢,小心的在前面带路,口中陪着不是:“国公爷恕罪,尤佐良是重犯,只能关在最里面,这里环境恶劣,国公爷多担待。”

李行驭不曾理会那些狱卒。

赵连娍则左右瞧着,这牢房越往里,光线越昏暗,气味也越难闻,她抬手掩在鼻前询问:“宁王也关在这里面?”

“不是。”一个狱卒摇头,连忙回道:“宁王被押送回来之后,陛下便吩咐将他单独关押在另外的地方了。”

赵连娍点点头没有言语,心里却有些不安,看样子,嘉元帝对朱曜仪,还是有些父子之情的,恐怕舍不得判朱曜仪死罪。

“关在皇宫的大牢里了。”李行驭揽着她,低头在她耳畔笑道:“那里人少,比这里舒服多了。”

赵连娍侧眸看他。

李行驭将她往前推了推:“你自己来。”

赵连娍这才察觉,已经走到牢房最里面一间了,尤佐良被铁链绑着,呈“大”字形靠在圆木上,衣裳被抽成了布条,身上血淋淋的,几乎不成人样。

狱卒开了牢门。

赵连娍站在那里没有动,她看得心揪了一下,莫名想起上辈子的事,那时候,她一定也是有亲人被这样对待过。

“喂,醒醒!”

狱卒不敢怠慢了李行驭,端起一盆凉水,对着尤佐良“哗啦”一声,当头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