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您要亲自到陛下面前请功,您很快就会是太子了,还要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做什么?

退一步说,您做了太子,李行驭死了,就凭赵连娍那样爱慕虚荣的一个女子,或许根本不用您去找,她自己就回来见您了。

殿下,您听我一句劝吧!”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差最后一步,他们就成功了!

偏偏朱平焕在这个时候,还心心念念想着赵连娍,他比谁都了解朱平焕,朱平焕嘴上说着要去亲自了结赵连娍,实则,朱平焕是想将赵连娍藏起来!

朱平焕一定会这么做的!

“舅舅,扬州我是一定要去的。”朱平焕对他的焦急全然无动于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人,我全都带走了,帝京这里,就交给你了。

记住,一定不能让李行驭知道我离开了。”

“什么?”康国公闻言脸色大变:“你把你的人全都带走了?我这余下的人怎么够?”

“李行驭派了一队武德司的人护着她,李行驭的实力也减小了。

再说武德司的人身手都好,我带的人若是少了,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朱平焕留下一句话,便大步流星的去了。

留下康国公站在原地气的直哆嗦:“朽木!朽木!朽木不可雕也!”

入夜,明月院。

李行驭坐在床沿处,乌浓的眉头压着,唇瓣几乎抿成了一条线,手里拿着赵连娍换下来的那身里衣,满脸写着烦躁不安,牙白的中衣都衬不出半分温润来。

赵连娍离开快一个月了,这衣裳上的香气越发淡了,他即使抱着也睡不着。

“主子。”

十三小心翼翼的敲门。主子这几日又恢复了前几年的状态,喜怒无常却愈发的燥怒。

唉,还是夫人在的时候好啊,他们这些做属下的日子都好过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