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娍的死,福王脱不开干系,这其中应该也有陛下的意思。”韩润庚想了想,换了一个方向劝他:“你难道不想替赵连娍报仇吗?她死的那么惨。”

说到报仇,李行驭有所动容,抬起通红的眸子看他。

韩润庚见起了效用,接着道:“这次,康国公落网,你已经重创了福王。

福王虽然会得到陛下的重用,但他缺了康国公这根主心骨,倒台是早晚的事……”

“十三!我要的人呢?”

李行驭忽然唤了一声。

韩润庚被他打断,扭头皱眉看他,这般的油盐不进,可如何是好?

“主子。”十三进来行礼。

“我让你们把人抬进来。”李行驭双眸染过血一般,如同嗜血的凶兽紧盯着他。

“是,是。”十三生怕自己答应晚了人头落地,转身便往外跑:“属下这便去。”

“李行驭,她人已经死了!”韩润庚忍不住拔高声音,想唤醒他。

“她就是年年!”李行驭握紧拳头,几乎是在咆哮:“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对她的吗?”

他后悔,后悔极了!

想起他在赵连娍锁骨下烫下的字;想起他数次威胁要杀了她,掐她脖颈;想起她常常被迫对他强颜欢笑!

往日种种,犹如利刃划过心头,他恨不得自戕,立刻下去陪她。

但他不能,正如韩润庚所说,他要为她报仇,报了仇再下去找她。

“那又如何?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韩润庚站了起来,他向来淡漠寡言,难得如此激动:“你摆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来,事情就能有所改变吗?赵连娍就能活过来吗?

你自己的仇恨、你父母的仇恨、赵连娍的仇恨,还要不要报了?你的大业,到底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