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过饭就告辞了。”李行驭手僵了一下,却没有收回,俯身牵她的手:“娍儿到床上去吧,岳母她们叮嘱了,月子一定要坐好,否则坐下病是一辈子的事。”

若是从前,任凭钟氏她们叮嘱,他是半分不会入耳的。

但如今,赵连娍就是他的命,钟氏几人的叮嘱,字字珠玑,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且一定会照做。

赵连娍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他对她的称呼不对。

李行驭什么时候这样亲昵的称呼过她了?之前,要么是直呼她的大名,要么就是喊她“年年”,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她“娍儿”,这是她父母长辈们对她的称呼。

李行驭是吃错什么药了?

她抬起头看他。

“怎么了?”李行驭不解,语调温柔的问她。

“没事。”赵连娍低下头:“就是觉得,怪无趣的。”

李行驭终究还是抱起了她,连被子带人,他抱着她往床边走:“知道你无趣,所以我让人去请了许佩苓,她下午就过来,陪你说话。”

赵连娍更觉得奇怪,李行驭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难道是因为她替他生下了儿子,她就母凭子贵了?

不可能。

李行驭不是看着孩子就能对她好的人。

大概也是暂时的,等遇上关于年年的事,他又会变成之前的可怕模样了。

想到这里,她缩了缩脖子。

“你冷吗?”李行驭问她。

“不冷。”赵连娍摇摇头:“你放我下来吧。”

李行驭将她放在床上,安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