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出去:“她睡了?”
“国公爷。”云蓉行礼:“夫人睡了。”
李行驭心下一喜,转身便往屋里走,云蓉伺候赵连娍睡了才出来,那房门必然没有反锁。
他轻轻推了一下房门,果然,门打开了一道缝,他侧身小心的钻了进去。
挑开床幔,淡淡的鸢尾香拥上来,将他包裹了一般。
李行驭闭眼深吸了一口,舒坦的眯了眯眼睛。
赵连娍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屋子里地龙烧的很足,她只在腰下搭了一条薄被,线条玲珑有致,李行驭看得舍不得移开眼。
看了一会儿,终究不甘心睡在床沿处,他悄悄上了床,也不敢碰赵连娍,就挨在最边缘处,躺了下来。
昨夜当真一夜没睡着,这会儿靠到赵连娍身边,瞌睡排山倒海一般,不过几息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大天亮,他睁眼起身,神清气爽。
他穿戴整齐,扶着腰带站在床边看赵连娍,思量着要是能抱着赵连娍睡就好了。
再想想从前春宵帐暖,他更是渴的要命,可确实生不出从前的胆子。
赵连娍在睡梦中有所感应,睁眼看到他又惊又怒,一把抓起枕头便朝他砸过去:“谁让你在我这睡的?”
李行驭先是吃了一惊,接过枕头的一瞬便冷静下来:“谁在你这睡的?”
“你没在我这睡,你一大早站在这里?”赵连娍清醒过来,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我来是有话和你说,看你睡的香甜不忍心叫你起来。”李行驭见她不确定,越发振振有词,睁着眼睛颠倒是非:“谁想你一睁眼就冤枉我。”
赵连娍平静下来,看他不像撒谎是样子,也觉得自己理亏,但仍然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那你说,一大早你不去早朝,跑我这里来能有什么事?”
“我接到了线报。”李行驭正色道:“嘉元帝今日要给许佩苓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