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想离开这个家,这一下,他恐怕更不想待了……”
她怀疑儿子这就要摔门出走。
“娘。”赵连娍宽慰她:“事情已经这样了,您就别伤心了。
您这么疼爱八哥,八哥他心里都知道的。”
“他知道还要离开我……”彭氏擦眼泪:“如今他亲事也定下来了,我昨日还去寻他,想和他说好好商量一下,风风光光的把婚事办了。
谁知道他就关着门,我在门口说了半晌,他也不理我半分,娍儿,我的心里可真难受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赵连娍拉着她的手:“八哥只是暂时转不过这个弯来,等以后就好了。”
她实在不忍心看彭氏如此,但又不能说出实情,只能这样宽慰彭氏了。
但彭氏怎么可能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又伤心了一阵,才算擦干了眼泪。
“娘。”赵连娍垂了眸子,于心不忍,但又不得不开口:“上次……大伯父说,给我正名要办宴会的,娘是不是不想给我办……”
如今,事情已经传出去了,赵玉桥要离开已经定下了,她们母女也相认了,彭氏也就让赵连娍改口了。
虽然说原来的父母变成了“大伯父、大伯母”,但对赵连娍的疼爱还是一样的。
“正名,当然要办了。”彭氏回过神:“只是……能不能等一等……”
她想等赵玉桥走了再办,这样赵玉桥心里也不至于太难过。
赵连娍明白她的想法,但这个宴会说赵玉桥和平南侯府翻脸的一个契机,必须在赵玉桥走之前办,这样赵玉桥才有发作的机会。而且大庭广众之下,这件事会被传播的更加夸张,也更利于赵玉桥获得朱平焕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