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宴席终究是办了,她从心底里觉得对不起赵玉桥。但要是不办,她又觉得对不起赵连娍。

做娘的人可真太难了。

“二夫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要躲出去说?”赵玉桥甩开她的手,说出来的话冷冰冰的,再不见往日在她跟前的活泼与亲近。

彭氏心中刺痛:“八郎说的什么话,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那就在这说清楚好了。”赵玉桥两手背在身后,一副非要讨个说法的样子。

“八弟,你的事情,也不是谁愿意的,事已至此,你接受就是了,家里都说了留你下来,你还闹什么?”三郎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质问。

他对赵玉桥的疼爱,不比彭氏少,他是二房长子,一直觉得赵玉桥和他一母同胞,是最该要好的,所以一直对赵玉桥照顾有加。

初得赵玉桥身世的消息时,他难过了好一阵子,也想好了还拿赵玉桥当亲弟弟,就当母亲多生了一个。

但赵玉桥这些日子油盐不进,一味的闹着要走,早就让他心里不满了,这会儿见赵玉桥这样对待自家母亲,更加忍无可忍。

“三少爷以为我稀罕留下来?”赵玉桥分毫不让,针锋相对。

“嘿你个赵玉桥。”三郎性子暴躁,起身便要上前。

“三郎,这是长辈的事,你别掺和。”赵廷忠一把拉住他,朝着彭氏道:“既然他要走,便让他走吧。

孩子,我只说一条,平南侯府养你这么多年,没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