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一抛出来,金銮殿上顿时安静下来,方才伸着脖子看热闹的大臣们纷纷低下头,恨不得嘉元帝看不到他们。
这次赈灾可不是什么洪灾旱灾的,有油水可捞,郴州发的可是瘟疫,染上了要死人的,谁愿意冒死前去?
满朝文武,竟无一人站出来说话。
几个禁军进来,将黎昌圣的尸体拖了出去,接着几个小太监抬着水进来,将殿前的血迹清洗干净。
地上重新恢复了一尘不染的样子,血腥气也逐渐散去了,就好像黎昌圣被斩杀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个过程,时间并不算短,但就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应承去郴州的事。
嘉元帝环顾众臣,正要说话。
朱平焕忽然道:“父皇,儿臣举荐一人前去郴州。”
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且嘉元帝一定会支持他的。
“哦?”嘉元帝颇有兴致:“不知福王要举荐何人?”
“儿臣要举荐的便是'镇国公夫妇。”朱平焕抬手对着赵连娍和李行驭的方向:“镇国公乃是父皇的股肱之臣,遇上这样的事情,满朝文武无人愿意上前,镇国公向来号称无所不能,自然该是镇国公为父皇效力的时候了。”
他说着,深深看了赵连娍一眼。此事,不怪他狠心,都是赵连娍咎由自取。
“福王殿下。”李行驭偏头睨着他:“你说我便说我,扯到女儿家身上算什么本事?”
郴州他肯定是要去的,他在西南方向有事要办,正愁脱不开身,正瞌睡呢朱平焕给他送来了枕头。
但此次的瘟疫不容小觑,赵连娍肯定是去不得的。那瘟疫一不小心就要了人的命,他不敢拿赵连娍冒险。
“我是看你们夫妇恩爱。”朱平焕语气到底还是有些不好:“而且,黎昌圣方才所说的话,已经传出去了,就算黎昌圣说的是假的,你能堵得住悠悠众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