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驭吩咐完了,便转身施施然上楼了。娍儿好容易肯他上床了,这机会他要好好珍惜。
他回到房中,赵连娍还在安静的睡着,神色平和,不像从前总是皱着眉头。
李行驭看着她笑了笑,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都不发烧了,真好。”
他又看了一会儿赵连娍,这才上了床,小心翼翼的往赵连娍身边靠了靠,轻轻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鸢尾香,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之前和赵连娍闹的不愉快,他白日里没去找过赵连娍,其实夜晚入睡,他都是偷偷睡在马车里的。
离开赵连娍他睡不着。
昨夜,怕赵连娍染上瘟疫,他是真的忍住了,没有来找赵连娍。他就一夜都没睡着。
谁知道阴差阳错的,赵连娍还是染上了这玩意儿,早知道昨夜就不忍着了。
他这样想着,鼻子几乎埋在赵连娍的发丝里,很快便睡着了。
赵连娍是热醒的,李行驭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整个人像个大火炉似的,烘得她都出汗了。
她睁开眼,懵了一会儿,用力推了一下身后的人,气恼道:“李行驭!”
“唔……”李行驭还在睡梦中,听她喊了一声,还没醒来,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
“李行驭!”赵连娍挣扎着转过身,面对着他,两只手推他胸膛。
“年年,别闹……”李行驭实在乏得厉害,便是这般,他也还是没有醒,反而近乎本能的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李行驭,你放开!”赵连娍气得脸都红了,什么叫得寸进尺?这就是!
她一巴掌拍在李行驭腰间的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