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扶着那老妇人,在木板上坐下了。

“主子。”十四检查过一遍道:“她身上并没有刀伤,应当是马车倒下来,磕到了头,太阳穴上方有一个伤口,再加上年迈,经不住这样的事情,所以才昏厥了过去。”

“她身上没有伤?”赵连娍走近了看。

果然,那老妇人身上虽然沾满了鲜血,衣裳却是完好的,并没有刀剑的痕迹。

这老妇人倒是命大。

“云燕,拿点水。”赵连娍吩咐。

云燕很快拿了水过来。

赵连娍伸手去接。

云燕道:“夫人,这是粗活,还是奴婢来。”

“那你来。”赵连娍跟着他走近了,打量那老妇人。

老妇人已经逐渐清醒过来了,斑白的头发发髻散开,额头上一缕鲜血流到下巴,眼睛虽然睁着,却没有什么神采,看这真是凄惨极了。

云燕喂了她几口水,她眼珠子转了转,终于逐渐缓过来了。

“老人家,能听见吗?”赵连娍抬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谢……”那老妇人艰难地道:“谢谢恩人……”

“不客气。”赵连娍指了指边上那些尸体:“你们怎么会这样?遇见什么事了?”

“山……山匪……”老妇人老泪纵横,又缓了一口气,这才断断续续的说起来。

原来这一家姓郭,本是帝京人氏,郭老夫人的儿子,名唤郭清,十年前被调到郴州下的一个县衙做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