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李行驭笑着应了。
赵连娍将换下来的纱布收拾了,放在一个角落,看他还能笑得出来,不由皱眉:“你都不知道疼的吗?”
“这算什么?”李行驭单手枕在脑袋下:“当初在武德司训练的时候,比这伤的重多了,统领还不给我们上药,都靠自愈。”
“那要是自愈不成呢?”赵连娍不由追问。
李行驭语调轻松:“自愈不成,自然就是死路一条。”
“也太残忍了吧?”赵连娍听得心中不忍。
李行驭抬眸笑看她:“要不然,你以为武德司的人为什么每一个都这么强?
我们训练的时候,就好像练蛊虫一样,最后余下来的一个人,不管从身体素质还是从武功上来说,总是最强的。”
赵连娍听着有些无言:“这还拿人当人吗?”
“在饥荒的时候,人确实不被当做人。”李行驭轻笑:“他们把人叫做‘两脚’羊。”
赵连娍叹了口气,这些事情她只是听听都觉得心情沉重,李行驭亲身经历了这么多,是怎么做到还能笑出来的?
“再睡会儿吧,天还没亮。”李行驭拍了拍他铺在地上的上衣,示意赵连娍睡在那处。
赵连娍走过去,将衣裳拿起给他盖上:“睡吧。”
她自个儿转身坐回去,还倚在山壁上。
“做个好梦。”
李行驭“呼”的一声,熄了蜡烛,山洞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如此,两人在又多了两日,干粮已经不多了。
赵连娍将干粮分成六份,其实,每一份她独自吃都不能吃饱,更别说两个人了。
但必须这么分配,因为不知道十四他们什么时候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