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孩子们都随奶娘去休息了。

李行驭跟着赵连娍进了里间。

赵连娍回身看他:“满身酒气,你今晚别在这里。”

“我不是来和你说我和朱寿椿说了什么吗?”李行驭在软榻上坐了下来。

赵连娍解着衣裳上的盘扣,闻言看他:“说了什么?”

李行驭笑道:“他一直缠着我,让我帮他分析是谁要这样栽赃陷害他,置他于死地。”

“你怎么说的?”赵连娍倒也不忧心。

毕竟,凭朱寿椿的本事,是看不出这件事情里面的破绽的。

“我和他说,对他对福王都有敌意的,只有他的那些皇弟们了。”李行驭端起茶盏,吃了一口冷茶。

赵连娍闻言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那他信不信?”

李行驭这个法子,真是绝妙啊!

朱寿椿和嘉元帝其他的儿子狗咬狗,他们都不需要脏手了,就能解决嘉元帝的那些儿子。

就算不能全死了,但也是两败俱伤。他们最后再出手,岂不是渔翁得利?

“你说他信不信?”李行驭笑看着她。

赵连娍笑了一声,点点头,坐在了床沿上,脱了鞋。

“我做的好不好?”李行驭问她,像小孩子做了事情求表扬一样,眼巴巴的看着赵连娍。

赵连娍点头:“做得好。”

这件事情,她无法说李行驭做得不好,因为太完美了,可以说正中她下怀。

“那我晚上能不能睡在这个软榻上?”李行驭拍了拍身下的软塌,看着赵连娍一副求奖励的神情。

他知道,赵连娍嫌他身上酒气难闻,今日想睡在床上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