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我这么大了,还给我铺被子褥子。
也不怕人笑话。”
“笑话啥,谁冷谁知道。”
谢燕秋虽然嘴里抱怨着,还是听话地坐进马车上的被褥里。
一路上,谢贤生把听到的关于丁大柱的死因全盘说给谢燕秋听,谢燕秋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难怪,以丁大柱的身体状况,不可能一下子就没命的,不过,都行动不便了,他哪里来的老鼠药呢?
谢贤生赶着马车一直把谢燕秋送到丁大柱家,看着谢燕秋下了车,才赶着马车回家。
谢燕秋还没下车就看到丁家院子热热闹闹,人来人往。
灵棚,做饭的大锅,还有待客的桌椅什么的一大堆,这都是邻居们家里借来用的。
谢燕秋和那些个帮忙的族人打着招呼。
有一些人是长时间没有见过谢燕秋了,没有认出她来,当知道她就是谢燕秋时,吃惊地夸她这么漂亮。
谢燕秋没有心情关心自己是不是漂亮,回来的时候,也是随便穿了一套朴素的衣服,也没有打扮,这种场合,不是打扮的时候啊。
丁飞阳听到外面有燕秋的声音,从屋里摇着轮椅出来了。
“燕秋,燕秋!”
谢燕秋看到丁飞阳神色极为悲伤,安慰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肩膀。
就跟着丁飞阳进了屋。
乔兰花正在屋里表演悲伤过度,躺在床上。
谢燕秋回来,丁家几兄弟妯娌看到,有的打了个招呼,有的没有打招呼。
不过谢燕秋都不在乎。
客厅正中间摆着一张床,被子下蒙着的一定是丁大柱了。
谢燕秋懂现在的规矩,不管是亲友还是邻居,进门就要在逝者床前大哭一场,围着的其他子女也得陪着哭,直到其他人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