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祁秋年本性善良,却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今天的举动确实是冲动了一些。

祁秋年能怎么说?

说苏寻安是他上辈子的生死之交,而且跟他一样和晏云耀那个狗日的有仇?

哪怕没有今天这事情,苏寻安科举成绩被调包的事情,也跟晏云耀那个狗日的脱不了干系。

“无非是刚好遇到了。”他淡然回答,“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吧。”

晏云澈看向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慈悲。

次日,右相冯良果然在朝堂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了一番,只字不提晏云澈和战止戈。

口口声声讨伐的都是祁秋年目无尊卑,行为乖张放肆,仗着皇上陛下的几分宠爱就目无法纪等等等等。

罪状数了十好几条。

皇帝老神在在的,打了一阵太极,又说冯丞相管教不严,冯生有错在先,罚了冯生抄经书百遍,然后不轻不重地罚了祁秋年三个月的俸禄。

消息传到祁秋年这里来的时候,他还惊讶得不行。

“我还有俸禄?”

他这侯爷都做了小几个月了,没领过俸禄啊。

晏云澈跟他解释,“县侯,食邑一县,你是南安县侯,严格说来,南安县的税收都该是归你的。”

不过皇帝没给他实权,只担了个县侯的名,所以这食邑的事情,恐怕到时候会有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