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皎月觉得是后一种可能性更高一点。

周行训再怎么说也是军中主将,敷衍谁也不至于敷衍他。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要擦药吗?手臂上的擦伤?”

周行训不在意地摆手:“不用。都是小伤,睡一觉就好了。”

动作拉到侧腹伤口,他小声嘶了口气。

……

半刻钟后。

“阿嫦,你再摸摸……不是、再擦一擦。”

“……背上也有伤。”

“再往下点、唔。”

卢皎月听着这人忍着吸气的闷哼声,到底还是忍不住戳了戳伤口旁边的皮肤,“下次还敢不敢了?”

被摸得心猿意马的周行训:“……”

他可疑地沉默了。

要是每次上药都是阿嫦来的话,也不是不行……

虽然周行训白日里因为老军医的吩咐记了点仇,但是等到了晚上,他就“大度”地决定将这一页翻过去了。

因为阿嫦虽然答应了分帐睡,但是等到了入夜、还是和他睡在一个帐子里的。

什么“答应”?就是敷衍而已。

哼哼(笑)。

伤了这一回,周行训老实了好些天。

不过等到伤养到个七八分好的时候,他又开始跃跃欲试地冒苗头了。

经过上次的教训,卢皎月深深知道周行训的靠不住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