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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节用力到发白,惊吓到无意识向一个只见了一面的陌生人倾诉,在此之前对安澈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宁愿像一块死板的石头,也不愿意跟陌生人多说一句话。

邻居沉默了半晌,将这个可怜的孩子抱在怀里。

紧接着又鼓励似的,语气带着诱惑:“没关系,尽管和我说说,你遇到了什么问题。”

“我可以当你倾诉的对象,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安澈埋在他颈窝什么也没说,依赖的动作却让他心情诡异地好了很多。

直到安澈跪得腿有些麻了,才小声跟邻居道了个别,锤了锤腿上楼回了家。

开门的时候安澈敲了敲小窗:【这身体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严重吗?】

【这怕不是泪失禁体质吧,眼泪哗哗流,止都止不住,有没有稍微克制这个一点的道具。】

而且痛觉感应未免太灵敏了。

天知道他努力憋了多久,不管干什么——磕了碰了都差点掉眼泪,还一哭就停不下来,实在是让他有些烦躁。

系统调出资料仔细查看:【这是人物本身就有的体质,我们没法改变。】

【行吧。】

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奥尔丹瘫在沙发上摸了本杂志在看,安澈走到餐桌,发现那一坛子肉连渣都不剩,只有旁边小半碗冷掉的豆子汤能吃。

他什么也没说,把豆子汤热了一遍,就着路上阿姨给的半块面包沉默地吃了起来。

收完餐桌后,他已经没看见奥尔丹了,估计是回了房,他走到客厅眼神无意间一瞟,竟然看到自己的房门大大咧咧敞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