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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上面,有安澈的气息。

不是浓郁的香气或汗味,只有干净而温暖的感觉,冬揪着衣服下摆,忽然感觉脑子里有些难受,脸上快要烧起来了。

从来没有当过一天人的他不知道,这种情绪叫羞赧。

安澈没注意人偶复杂的心情,指了指奥尔丹::“把他弄起来。”

冬手脚麻利地把昏迷的奥尔丹架起来,就听见外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他们对视一眼,安澈飞快说:“把他弄到自己房间去。”

冬也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带走奥尔丹,安澈走出房门,看到已经走到客厅的芙斯托,她依旧美丽温婉,却像是换了一套衣服,裤腿的泥泞不见了,那个巨大的背包也不见了。

安澈走上前,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妈妈,您回来了。”

真巧啊,他刚刚把奥尔丹放倒,芙斯托就赶回来了。

是不是生怕他这个“杂种”对奥尔丹做些什么?明明平常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芙斯托看到他像是松了一口气,温柔地揽过他,手掌抚过安澈脸颊:“我的宝贝,我真想念你,你知道我一天在那小医馆忙碌着,只有想着你的脸才有力气坚持下去,我最爱的孩子。”

安澈将脑袋埋在她颈窝:“我也想您,我也爱您。”

尽管他知道,芙斯托今天并没有在小医馆做工。

“我的孩子,你善良得像天使。”芙斯托喃喃自语,又问道,“你的哥哥奥尔丹呢,他怎么没过来?”

安澈听到这个名字瑟缩了下,温顺地靠着芙斯托:“哥哥说今天很累了,他提前去休息了,让我不要打扰他。”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对奥尔丹的不安和恐惧,都能知道他过得并不好,芙斯托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只摸着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