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感叹道:“真听话。”
安澈低头不语。
对待安澈,他总是有一万个耐心,他最后按了下安澈脑袋,去了趟杂物间,出来的时候带了大半个煮过的头,是野猪的。
“肉是在林子里猎的,放心吃,我可舍不得你吃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一开始就知道安澈的顾虑,这时候摊开说只是因为安澈足够听话,他决定让安澈心安定一会儿。
“嗯。”
安澈终于像是从长久的滞留中回过神来,轻轻应了一声。
邻居有些愉悦,在他看来一切都在慢慢步入正轨,安澈没有那么尖锐了,他在试着接受。
于是他摸了摸安澈的脑袋,愉快地决定了以后多买点菜,光吃肉可不行。
他要好好养安澈。
这一整天两个人都没出过门,只在晚上的时候邻居要出门买些东西,他停在门前,对坐在沙发上的安澈说:“别乱跑,这里楼层挺高,不安全。”
安澈眼睛没离开过手上的书,闻言只应了一声。
邻居穿戴好下楼,他带了个黑色的帽子,风衣领子竖起只露出眼睛,整个人完美地融入黑暗中。
他的步伐不快不慢,步子迈得很稳,落地无声,融入人群中毫无存在感。
像个被装了发条,一板一眼的玩具。
他目标明确,逛完一圈袋子里东西充实,刚想回去,就见面前多了个人。
是找完奥尔丹却一无所获的冬,现在的他满脸惫容,眉头紧锁,一整天的奔波让他愈发慌张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