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尖锐的疼痛传来,安澈猝然闭眼,耳边几乎能听到祁南吞咽的声音。
像只不安分的、正在进食的野兽,暴躁地标记自己的猎物。
“你……”安澈脸颊泛红,他缓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属狗的吗?”
吃饱喝足便宜尽占的祁南蹭了蹭他的脸,黏糊糊地说:“哥,疼不疼?”
还有脸问。
安澈觉得有些腿软,他松开祁南,衣服皱皱巴巴却没心思整理,他摸了下锁骨立刻疼得“嘶”了一声。
真是毫不留情。
按理说安澈应该给他一巴掌,再不济也要骂两句,刚来第二天就被这么个小情人儿爬到头上,怎么也说不过去。
但安澈只苦恼了下这个位置过于显眼,摸了下伤口确定不严重以后,懒散又冷淡地点评:“牙口不错。”
祁南的眼神有些变了。
看着像是还想再来一口。
安澈没给他这个机会,衬衫染了点血,他还是想去换一件。
祁南留在客厅,眼睛垂下来,叫人看不清表情。
不应该这样。
在祁南自己的预想里,他应该更加从容不迫一些,冷静分析接下来每一步该怎么走,态度该怎么转变,怎么样才能利益最大化,好好利用这个跳板往上爬,最少最少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发泄自己的私欲。
但事实就是,他没能忍住。
在看着安澈那双温和的眼睛,好似坚冰在他面前渐渐融化,又好像在轻声细语告诉他没关系,他做得更过分一些也可以,因为安澈不会对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