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莫名感受到了几分紧迫,在极夜魔尊面前都将这团子放在兜里,然后被迫感受极夜魔尊眼神扫视的人就成了他自己,安澈总觉得自己似乎被当成了一只稀罕宝物来观察,某些时候极夜魔尊的眼神让他寒毛直立。
安澈突然发现自己还是挺惜命的,跟在长云城白钰身边时不一样,现在只要他看见极夜魔尊就会莫名其妙紧张起来,却又不像是畏惧的感觉,很奇怪。
等他穿好衣服下了床,极夜魔尊已经没了影儿。
也是,魔尊这种人哪有时间跟他在这儿浪费时间。
安澈不认识这是哪儿,只觉得风景正好,大片大片的竹林葱葱郁郁,远处隐约有模糊声音,溪流淌过山林,鸟雀鸣叫。
他搬了把凳子坐在院子里,怀里揣了只黑团子,他身边守着一个黑袍人,腰间佩剑,似乎在守着这里,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主动搭话,看向他的眼神却有些好奇。
这就是极夜魔尊的手下常仪。
安澈主动问他:“尊上做什么去了?”
常仪换了个正式些的姿势面对着他:“尊上外出见客,一会儿回来。”
“见谁?”安澈思索着这几日见过的人,猜道,“萧景舒?”
常仪老老实实回答:“我也不知道。”
安澈向外边张望:“我能出去吗?”
常仪说:“您只能在院子内活动。”
安澈微微低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常仪已经做好他生气的准备了,甚至思绪微微发散,想着要是安澈如果执意要出门,胡搅蛮缠,他也只能跟着。
但安澈并没有再说什么,懒洋洋地闭眼晒太阳,黑团子爬到他肩膀上,软绵绵蹭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