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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恢复伤势时意识沉睡得很深,差点让团子伤了安澈,真是大意了。

两人就在这诡异的氛围中各自沉默,直到出了岩洞,极夜魔尊祭出一个球形的法器,法器升到半空中将快要坍塌的山石收入其中,将损失降到最小。

远处的常仪也赶了过来,他显然是接了指令,重新进了冰泉里,大概是在寻找某个逃窜的团子。

法器在半空中维系着这座山不彻底坍塌,山腰山脚数不尽的妖怪被这动静吵醒,纷纷逃命。

极夜魔尊看了一会儿,确定不会再生变故,拉着安澈的手刚想离开,就瞥见他似乎有些心事。

安澈在冰泉附近休息,虽然吸收不了泉内的能量,却有益于他体内妖气与丹田相融。

简单来说,就是对他身体好。

在刚带他回来的时候极夜魔尊将他身体检查过不下十遍,除去那些过于惨烈的伤势以外,最让他觉得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失忆。

他能肯定安澈并没有受让自己失忆的伤,那些记忆就好像是一夜之间突然消失掉的,不合常理,让他心生警惕,但他也摸索出了点规律,那就是好好养安澈的身体。

身体养好了,记忆说不定能恢复。

他握的时间有些久,安澈在他手心轻轻捏了下:“现在去哪儿?”

极夜魔尊低头看他。

安澈似乎不愿跟他对视太久,只看了两秒便扭头,语气带了些疑惑:“怎么了?”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清冷,似乎不会被任何事动摇,看不出一点破绽。

没人会怀疑他。

但极夜魔尊不是普通人,他从前同安澈待了很久很久,对安澈的情绪了如指掌,轻而易举发现他睫毛不规律地颤抖。

这是在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