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小瓶退烧剂,打开瓶盖喂到沈宵嘴边,对方在昏沉中下意识扭头挣扎,庄陶没办法,捏着他下巴的手使了点力,硬灌了进去。

做完这些他才后知后觉地不可思议,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强势了?同时又感到绝望,这就开始强迫了,沈宵醒来还会放过他吗?

医生来的速度很快,看过后给打了两剂退烧针,给伤口上了伤药,临走时交代需要陪护,免得患者乱动时针头扎进血管里。

房门关闭,小屋里只剩下一站一躺着的两人,庄陶轻轻挪动了一下书桌旁的小凳,把它对准床头的方向,消停坐了下来。

上次送药时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这一次人昏睡着,视线亮堂,庄陶的胆子也大了。

许是输液的缘故,沈宵呼吸平稳,脸上的红晕也退去了,胸膛均匀的起伏,他的眼窝很深邃,显得鼻梁更加笔挺,眉心轻轻皱着,似乎在梦中也不安稳。

庄陶盯着那眉心,伸手轻轻把它抚平了。

手收回来时不小心碰到桌面,几张纸伸出一块,庄陶的目光被上面的字吸引,“a中精选测试卷……”

庄陶好奇看了几眼,这上面的无一不都是拔高题,而沈宵作答时似乎没有丝毫卡壳,洋洋洒洒的字迹填充了上面的空白。

最近都没怎么看书,冷不丁看到这些还怪有亲切感,庄陶打了个哈欠,亲切的有点想睡觉。

他把胳膊放在桌上,一手撑着脑袋,慢慢合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庄陶手肘一滑,脑袋蹭的往下落,他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

外面天色渐晚,该回去吃晚饭了,庄陶胡乱想着,下一刻,他的目光和床上的人对上,庄陶眨了眨眼,有点没反应过来:“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沈宵冷冷看着他,“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庄陶撇撇嘴,有点委屈,“照顾你呗。”

“然后把自己照顾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