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庄陶犹豫了下,说:“可以不要吗?”

“为什么呢,”庄易问,“你不想让外人知道你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吗?”

云秀之推了老公一下,轻斥道:“你听陶陶说完再发言。”

“有你们做我的父母我很骄傲,也很开心,”庄陶想了想说:“可是没必要非得昭告天下,我们顺其自然,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也很好。”

说着,庄陶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软下语气:“爸爸,我知道你怕我在外面受欺负,你放心,不会的,我有什么事一定告诉家里。”

看庄易还在犹豫,庄陶偷偷对庄尔白使了个眼色,悄咪咪做口型道:“大哥,帮帮我——”

庄尔白在底下挠庄陶的手心,他清清嗓子,“也好,陶陶不喜欢太高调,我们不如在他十八岁成人礼时再宣布这件事,爸,你觉得怎么样?”

良久,庄易“嗯”了声,终于松口:“老大这个建议不错,那就暂时这么定。”

趁着这个机会,庄陶顺带说了自己想试试音乐社的想法,自然得到了全家的一致赞同。

庄尔白立刻托国外的朋友带回一把斯琴给庄陶做练习用,后者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把斯琴当做练习琴,第一次感叹了有钱人的快乐。

琴房

趁着周末,庄陶调好音,本有些担心太久不弹会手生,可琴弓触及琴弦的一刹那,深藏在灵魂里的触感立刻伸出千万缕细丝,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弹出了一整首d大调小提琴奏鸣曲。

没穿书前他也常常一个人弹琴,但那时的他没有听众,也没有老师,全凭热爱,现在想到自己有可能进入社团接受更专业的学习,庄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转眼又是一下午,庄陶放下琴,放松着酸痛的手指和肩膀,边打哈欠边伸了个懒腰。门外柳姐敲了下门叫他注意休息,第二天还要上学,庄陶应了声,然后缓缓地趴在琴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