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不是更好?”庄尔烨平静道:“把昨晚那点尾巴弄完再回去,省得你下午再跑一趟。”

程心:“呜。”

“对了二哥,”说到这个,庄陶道:“姐姐托我问你能不能帮她看着点实验。”

“哦?”庄尔烨抬眼,目光投向远处的程心,未等他开口,程心已经快步上了台阶,先他们一步冲进大楼,“我跟弟弟开个玩笑,师兄我现在就进去做完!”

“妈,小心点,”刚下过雨后的山路泥泞,每走一步都很费力,沈宵走在前面,伸手拉了母亲一把。

“哎,”阮海棠借着儿子的力上去,扶着腰轻喘了口气,“早知来看你外公外婆这么费力,当初就不听他们的了。”

阮海棠的父母葬在老家的一座野山上,他们喜清静,过世前就已经定下自己要埋的地方,只是苦了他们的女儿,每次看望都要费不少功夫。

好不容易到了山顶,拨开半人高的杂草又往里走了一段,两座灰色的墓碑静静地矗立在那,上面分别印着一张照片。

阮海棠拿出包里一块干净的布料,先仔细把墓碑上的照片擦了擦,“爸妈,我和宵宵来看你们了,今年发生了不少事,不过都是好的,等我一会儿给你们仔细讲讲。”

沈宵去清理附近的杂草,阮海棠叮嘱他别走太远,杂草能清就清,太难弄的也不用强求。

“先说哪件呢,”阮海棠想了想,“我换工作了,还在庄家,不过现在是厨师长,每天虽然忙碌,但是很开心。吴凯和我们彻底分开了,他进了监狱,没有几十年出不来……”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最后道:“不过最好的喜事还是宵宵,我看得出来,他比以前要有活力的多,不那么偏执了,我惊喜于他的变化,如果你们能看到他,也一定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