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宵说:“人醒了,但只能趴在床上,过两天出院。”

佛言松口气:“幸好没生命危险,但烧伤在后背,遭罪是肯定的了。”

沈宵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勾了勾嘴角,“不过对庄尔烨来说,还有比身体疼痛更折磨的。”

佛言:“嗯?”

病房里,庄陶给庄尔烨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担忧道:“哥,是不是很痛?”

后背的伤需要每天上三次药,常吃止痛片不好,庄尔烨每次都是硬挺过来,尽管一声没出,但泛白的指尖和打湿刘海的汗水都让庄陶看得心惊。

“还好,”庄尔烨忍受着后背的刺痛,“陶陶,药膏应该差不多干了,帮我把衣服穿上吧。”

“好。”

可还没等庄陶起身,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了,“请问庄师兄是在这里吗?”

庄尔烨脸色一变,“等一下!”

庄陶经历过无数次般,他迅速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盖在庄尔烨身上,收拾好方才擦汗用的纸巾,然后才转身对站在门口的一对男生说:“请进吧。”

来人是庄尔烨的同系师弟。

当初庄尔烨住院后,被他护着的学生说什么都要来看他,否则良心过不去,无奈只好告诉了他们医院的地址。不说还好,自从说了后每天都有学校的人来看他。

一次他刚换完药,身上只穿了条短裤,恰好被三个来看望他的师妹看到,听着三人的惊呼声,那一瞬间,庄尔烨侧脸趴在床上,觉得自己有点无助。

“庄师兄,你怎么样了?”陈蒙把果篮放到桌上,“多久可以出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