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夫人等会去看看,”阮海棠担忧道,“今天降温,小少爷穿得又少,别是感冒了。”

“我去吧,”沈宵站在后厨门口,看着庄陶离去的背影,神色沉思下来,“看着像有心事。”

庄陶坐在琴凳上,垂眸看着手中的琴,白深的话似乎还在耳边:

我能感受到你拉这首曲子时的生涩,这不仅仅是对它的不了解,在参加面试之前,你有多久没摸过琴了?

我们甚至不能确定你是随便当成爱好来拉还是认真的把小提琴当成一辈子的陪伴,不管从哪方面来讲,你暂时不适合进入艺术团。

乔续说看他能通过几轮面试,没想到刚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庄陶有点想笑,笑到一半又觉得苦涩,琴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他赶忙抹抹眼睛,“进。”

本以为是云秀之,没想到进来的人却是沈宵,他问:“有事吗?”

沈宵端着盘水果走进来,注意到他发红的眼尾,没说别的:“刚回来就扎进琴房,不累?休息一会。”

“我不想吃,”庄陶实在没胃口,脸侧对着他,声音没什么起伏:“想在这坐会。”

沈宵把盘子放在桌上,看了他一会,忽然伸手掐了掐他的脸。

“痛!”庄陶没防备,被狠掐了一下,“你干嘛啊!”

“看看你是不是被夺舍了,”沈宵道:“平常是阳光开朗小男孩,今晚变成精致的木头人了。”